写景就是描写景物类,基本上属记叙的一种。在写景的文章中,情是景的灵魂,景是情的依托,情与景自然交融,该页是美丽的编辑给大伙儿找到的优美写景散文摘抄【精选4篇】,仅供借鉴,希望对大家有所启发。
写景散文 篇一
晚霞绕日,余晖绕过树林散落在行人留下的脚印;月从东升,朦胧的月光现出行人前行的身影;灯火通明,照亮人们前进的道路。
在乡村的林阴道旁,有万中风情的柳枝、生机盎然的绿地、婀娜多姿的花朵,不可忽视的,还有那排飒爽的路灯。
春日的夜晚,缕缕春风吹走大地的白霜,吹醒冬眠的柳芽,吹开花儿的苞蕾。我独自漫步在林荫小路,尽情享受春风拂面的快感。
我在路灯的守护下前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春风飘洒,朦胧了整个世界。让人沉醉其中,不愿自拔。温柔的春雨打在我的脸颊,沉迷于舒适的我,是否还愿意继续前行?突然间,一道亮光刺入我的双眼,r它怒视着我,使我不得不从温柔乡中走出来,继续踏上前行的路。
路面渐渐泥泞,脚上已沾满泥土。路面的污水反射微弱的月光,一不留神就让水面荡起波纹。这时,路灯越发的亮了,它仿佛告诫自己要小心。在它的亮光下,我看清了路面的污水,看懂了路面的泥泞,避开它们,我继续前行。
路旁的柳树随风摆动,花儿渐渐绽放,它们妖娆的容颜,与溪流,与春雨合奏出一支美妙动人的乐曲。我停下脚步,坐在溪边的石墩上,贪婪的吮吸迷人的气息,流连忘返。路灯照在这幅自然美景上,使它越发充满活力。但是他告诉我:美景虽可留恋,却不能停止不前。小憩片刻,我又踏上前行的路程。
林荫小路已到尽头,蓦然回首,原来我已在小路上留下了属于我的脚印,而它们见证了我一路走来的历程。这一路程蜿蜒曲折,但都是最近,最安全,最省时的数学曲线。去惊叹了!我在思索,为什么我会如此成功。在路灯一眨一眨的眼睛里,我找到了答案。
路灯依旧亮着,它将会指引下一个人前行。我回过头,望着万家灯火,找寻属于我的那盏灯,在那盏灯的引导下,我继续前行……
弦月当空,照亮了多少黑暗的心房;明灯指引,为多少行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灯依旧亮着……
写景散文 篇二
我将用一生的时间来描绘花的一生。
——荷画美人西茜
江上风说,荷花开了,谁陪我去看荷花?
四月的曼谷,荷花早开,见了她,虔诚自内心升腾。只是,我只是个旅行的过客,远见了她,并不朝拜,也不近观,只捕捉游人手持莲花搁在佛像前瞬间的举动。都是佛要金装,群立的佛殿堂很是辉煌,小而巧的池子也开了荷花,本想拍下来,因为人多,散了。开自佛教国度的莲花,别有一番深意。佛说,不可说,不可多说。于是,就此不说。
四月的澧水乍暖还寒,小荷才露尖尖角。闻得本地荷开,也是前两日的事情。
六月的雨后,大片的乡野浓烈着绿,置身其中,可以看见风的形状和颜色。田野之间,随眼就可以见到荷塘。荷叶尚未田田,有的才撑起绿色的伞,有的还显露着稚嫩的眉,有的才打开青春的翅膀。然,那些花儿呀,真的是迫不及待,零星的一朵,一朵,又一朵。隐约之间,需细眼瞧去才觅得其芳踪。一旦发现,内心的喜和清凉,才真叫薄荷的味道。清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瞬间的欢欣,也可以慰藉漫长的一生。
看荷是无意间的事情,来到这片乡野的初衷是来看望四月离开人世的文友。老远就望见了他伶仃的青砖屋子,大约不到三十平米,隔成两间,一间卧室,一间厨房。清寒的斗室装得最夯实的是他生前罗列整齐的书稿。长篇小说、短篇文集、诗歌选集一册一册,同行的文友估算过,四百万字足余,誊写得干净明了。据他的女人说,陈列出来的稿子是他的第四稿,被淘汰的电脑里装着电子稿和尚未输入的新作。之前,我不大了解这个人,仅仅晓得他文学是他一生的梦,也是他病痛的根源。现在,我了解得依然不多,然,就冲着他生前遗留下来的文字,一字一字码起来的文稿,给人的震撼、所带来的情绪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和诉说的。
没来得及细读他的小说和剧本,但我选了他的诗歌文稿,很老套的写法,显然,生前的他与外界隔离太久了,他活在自己的诗意世界,活在自己的文学梦境里。这些质朴的诗行凭我对诗歌的感觉若是经人打磨,说得白一点,若是遇见伯乐,被发表或出个集子完全没问题的。然,这些很有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像那立在水中央的荷花一样,可以远远地观着,梦着,却不可以随意接近。
编织文学梦的赤子,有着荷的情性。荷被人赞美得太多,也被抒情得太多,然,那个叫孟文君的文学爱好者被人忆起的机会却不多。或许这次花开最后一缕冷香游走之后,前来探望的人就越发的稀疏了。如此的冷清,绝对不是他生前所渴望的。一个码字痴人,开门就见得满眼青绿,启步就闻得满塘花香,关窗依然可以听得雨打清荷的声音,如此上天免费派遣的诗意让他沉迷,也让他耗尽了不长的一生。
夏日的花日渐风长,离开不过三两日,孟文君家门前的荷想必已经娉婷成文人骚客们想要的样子了。纵然时光飞逝,至少,活着的爱着文字的人还有唏嘘的机会。回首,意念中的人纵然已不在原处,起码,在花开的时节还可以虚与实地来一番感慨。纵然秋风紧起,花落溅泪,鸟被惊飞得不知所措,至少,残荷下的梦没有人敢于撤离,枯荷掩护下的涅槃之恋仍然上演得愈来愈热烈。
都说逝者如斯,我选择在这个花开的时节再次缅怀那个用一生等候花开的人,是想把内心的《不染图》泼墨纸上,借风捎给那个不晓得在哪里游弋的魂灵。但愿那终宵彷徨的灵魂遇得生前的某一缕香魂,但愿那温柔的梦想能能化作一朵莲花,渡其生时死后的一切苦勒,也不枉这个时节的一塘花开。
写景抒情散文 篇三
如果光阴把一切席卷而去,最终剩下的,必须是一抹幽兰。如果感情把一切席卷而去,最终留下的,也定是带着蓝色记忆的最初的心动。
——雪小禅
春风来信,我收到眉眼里第一缕春天。
从来相思,都是等同。只是,于春的眷恋,并不在众荷之间,亦非阳春白雪的惊艳,而是那枝头的第一抹新绿,入眸的瞬间,便轻轻叩起尘封已久的流年,新生的迤逦,在一叶清新里透着温润的寂。
对于旧的事物,我是缅怀的,且是恋着的。然而,当不细心触碰了旧时光的字眼,一颗柔软的心,终是经不起记忆的打捞,时光里的深情,在一草一木里滋生,于待放的花蕾里暗香浮动……
忽而发现,时光愈发浅了,浅到似乎一切都在昨日重现,如初春做了一场清幽的春梦:心意阑珊处,梨花雨落。窗前,春风携来一缕春情,似水月疏林里的一朵娇羞,给一窗剪影的清瘦,注入了几许婉柔。窗外的那场梨花雨,一如当年那般轻逸翩然,媚入眼帘……
思在春里归,醉从梦里回,这梦中的一物一景,何尝不是虚实相生?原先,我依然还是那个梨花写意的女子,只是此刻,字里行间,落了几片相思的花瓣,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这便是岁月里最美的恩泽!
一眸深情,是落在心湖里生动的涟滟,晕染成时光里一幅纯美的画卷。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相视刹那间,便能够触摸到时光里温柔的眉眼。
倘若,眉弯里的秘密能够延展,是否,在轻轻低眉的瞬间,春风便可撩起那薄如蝉翼的思念?
春的天空,透明的蓝,纯净的一尘不染。那不经意被惊散的流云,洒脱的闲逸,以及无瑕的韵致,装点着春光的晴好,给心境添了几许从容。
我喜欢,早春的气息,那鲜活的生命力,俨然让人触手可及。耳边轻拂的春风,涤荡着撩人的春情,风过处,是一季花开的萌动,更是一叶菩提的新生。
春,是一个馥郁的季节,满目新生暖怡,枝头的蓓蕾,流淌着不张扬的明媚,无需描摹,不用书写,已是这春日里一味无法抵御的诱惑……
最是不语动人处。走在春光里,静守着孤独与盛放,看每一股新生的力量,在心上悄然滋长,如时光里最动情的诗句,生成眸间葳蕤的风清云朗。
依然,贪恋着一方时光里的庭院,清风寂日,鸟喧花静,唯有一缕融融的春情,在写满字迹的暗香里涌动。
应当说,所有的幸福与欢乐,都来自于简静的生活。偶有薄凉难当,我依然能够依着青葱的记忆,沿着雨落心湖的轨迹,去寻到那属于最初的心动。倘若,还有某个人能够记起,必然是那个最深情的你!
耳边的发丝,在不经意间,拉长了思念,我依然在你给的天涯里,静默着一份经年不变的不语,把寂寞,写成一首无词的诗歌!
“这个世界,你得读懂它的放纵和邪恶,才能去寻那野草闲花里的一点点春意,和一点点的暖意。”
我不知,雪小禅,是如何在寂寞里开出了一朵妖娆的优昙,如果,这世间会出现第五季,我想,她定是唯一的尤物。
爱书的女子是安静的,写字的女子是寂寞的,所以,也是美丽的,这种美丽,亘美着季节的交替,不言人比黄花瘦,不语离人心上秋,只在繁花深处,与清风相和,清寂地深情着!
读喜欢的书,爱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想必是一番幸福的滋味吧,人生,就是如此简洁。心如明镜,才能够看到远山的葱茏,品到近水的清澄。
北方的春,终是来得迟了些。枯木逢春虽是一场喜悦的盼望,可终是要在痛苦的苏醒里生长,如此,才迎来世人期盼已久的春光!
繁花深处,春思几度?一纸纯白色的记忆,在浅然的春色里,流动着无处安放的心絮,冰一般的静,此刻,却在心上释放着火一样的热。
若是,这世间没有情非得已,我始终深信,你指尖跳动的花火,会在春日里恣意地燃烧,继而生成破茧而出的美丽,而我也会守在原地,收获一份漂洋过海的惊喜。
阳春里乍放的嫩芽,在阳光下愈发明艳,我安静地看它恣意舒展,而后折一枝绿柳,植于心田,春风入词笔,静倚一池春水,在时光里,绽放一树春天的明媚。
身心,总会禁不住沉浸于那首《暗香》,或许,这样的喜欢是不合时令的,而我只是想,依着心的脉络,去重温那一程云水过往。走过山长,涉过水远,我把最美的光阴,和最暖的。依恋,定格在深情的一眼一瞬间。
最终的最终,最终懂得,旧时光,只适合收藏,而时光里的深情,一向是眉间心上,一份最初的心动。
写景抒情的散文 篇四
最美的风景是什么?长满绿树的村庄。
“有树的地方就有家,”这是流传在北方乡村的俗语。在我的家乡,所有的村庄都长满了树,从远处看,除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你根本想象不到那里是村庄。在北方,走进村庄,其实也就是走进了树林。因为,没有树的地方,就没有村庄的存在。
很难想象,没有树的村庄,是多么的荒凉。那怕是大漠,只要有村庄,就会有树。就连庄户人家,如果房前屋后没有种几棵树,村人就会说:这家人呀,太懒了,门前连棵树也长不起来。
在乡村人的观念里,树与村庄是密不可分的。人们把树看的很重,他们认为,没有树的村庄,那里肯定人丁不旺,村庄就没有生机。而没有树的庄户人家,家道是会败落的。
北方的乡村,不仅仅每个村子里都长满了树,而大多的村子里,都有一棵树王。树王务必是历经岁月沧桑洗礼,树龄在百年以上,否则就没有封王的资格。树王一般都是挂有果实的树种,像银杏树、核桃、梨树之类的品种,象征着一个村子人丁兴旺,子孙盈门。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村子里的树王,是一棵槐树,树很老,树干上长满了粗糙的裂痕,很容易让人想起一张饱经风霜的老人的脸。至于为什么选取一棵槐树而不是银杏或梨树做树王,那里面还有一个插曲呢!据说,我们村是个移民村,祖籍山西洪洞县,当时移民来此时,在洪洞县的老槐树下集合后,来到了我们此刻的居住地。大概是为了纪念吧,家家户户都在自家门前种了一棵槐树。这棵被封为树王的槐树,就是当年种下的其中一棵。
树是村庄的标志,当你去一个陌生的村庄,不明白村庄的位置,人们就会告诉你:向前走,过条小河,转过一个山嘴,看见一片树林就到了。如果你去某户人家,村人也会说:村西边,两层楼房,门前有棵歪脖子柿树的那家。看看,树在乡村人心中的位置。
最能体现树与村庄亲密关系的是夏天。炎热的夏天,树绿的浓密,树冠遮天蔽日,为村人带给最佳的歇息乘凉的场所。人们带着劳作后的汗水,坐在树阴下乘凉,身上的汗水立马会被化解而去,顿时浑身凉爽。更多的时候,人们坐在树下,或打扑克、下棋娱乐;或是闲话麻桑、聊些奇闻轶事。在树下,乡邻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那么的亲切。
在乡村,没有树的村庄是不可想象的,不要说人无法承受,鸟也不来筑巢。一个没有鸟的村庄,那将是多么的寂寞!因此,人们对鸟来不来村庄筑巢,往往与村庄里树的多少联系在一齐。其实,在乡村人的眼里,树是村庄的风景,而鸟是点缀风景的最美的亮色。说透了,一个村庄的组成,就是人、树、鸟的完美和谐。
“只有绿树生长的地方,才能诞生美丽的家园。”在北方,在我的家乡,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就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树;而凡是长满绿树的地方,就是人们居住的村庄。因此,当我写下这些文字时,我的心中,对树充满了尊敬。
石头上的树
见到这棵树时,我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一棵长在石头上的树。一个突兀光滑的石柱上长着一棵青翠欲滴的松,犹如一个人独自撑着一把伞,置身于美丽的风景中。石头上的树,像是一幅画,不同的是,树本身是真实的。
树就站在我的面前,鲜活、生机勃勃,充满生命的张力。粗壮的松枝上,根根松针坚挺向上,饱含着对生命的渴望,显示着向生命的挑战。
我不明白,这棵树是如何长在光秃秃的石头上的。也许,是从飞鸟的嘴里坠落的,也许是从昆虫的身上遗留下来的,或是随风飘落而来的。巧合的是,这粒种子留在了石头上;更为巧合的是,石柱的上面有一捧土,种子就落在这捧土上,在它萌芽的季节,下了一场雨。于是,种子就发芽了,它把细小的根扎在土壤里,由树苗变成了小树。成了小树的松,为了生存,表现出无法理解的力量,它把根扎进石头内,使石头一块快地裂开,在坚硬的岩石上杀出一条血路,将根须延伸到土壤里,吸取营养,最终在石头上安了家。
我被我想象中的松树所感动,在感动中我走进了这棵树。树高约七八米,宽约三四米,遮荫半亩有余,可供数十人乘凉,而那个石柱子,直径三米,高但是丈,如此巨大的树冠,石柱何以承受如此之重呢?
站在树下,听着呼啸的山风,看着随风摇摆的树冠,总有一种树要倒下来的感觉。然而,树却终不见倒。当我来到石柱前一看,不觉哑然失笑,难怪树迎风挺立。原先,石柱上缠满了盘根错节的根,有的扎进石缝中,有的沿石柱而下深深地扎进泥土中,环绕在石柱上的根,结成了一张疏密有致的网,将石柱紧紧地缠绕,凝聚着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身体,使自己伸直了腰,昂起了头。
我再次为这棵树感动,不是树的伟岸挺拔,而是从这棵树上,我感到了生命的伟大。
空心檀树
看见这棵树,我突然发现,生命是如此的狂放。
有谁见过这样的树,树冠枝繁叶茂,透着一种生命的恣意,而树冠却是空的,空得只剩下树皮。一个人能够从树下的空洞里钻进去,再从树干顶端的枝桠间钻出来。就是这样一棵树,历经近千个春秋,栉风沐雨,傲雪凌霜,依然挺拔撑天,翠色盖地,顽强生长着,向世人展示着生命的绿意。
这就是我见到的一棵伟大的树,用“伟大”来形容一棵树,是否确切,我没多想。但是,从我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就认为,这棵树的确是伟大的。不敢想象,一棵没有树心的树,它是怎样生存的。就像一个人,没有了心脏,他还有生命吗?也许,这就是树的伟大之处吧!
这棵树就生长在河南省四大佛教名寺之一的丹霞寺院内。同行的文友乔阔告诉我,树叫檀香树,也称作“佛树”,民间也称此树为“神木”。据说,此树与沙漠里的胡杨一样,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有“栽后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腐”之说。是否如此,不知。
称它“佛树”也好,叫它“神木”也罢。大概是人们对这棵树的虔诚所至吧。其实,树就是树,对我而言,我看重的是树的本身。悠悠岁月,世事沧桑,千年的风霜雨雪,历代的战火离乱,空荡荡的一棵无心树,依然铁臂虬枝,绿叶闪亮,安然无恙,把生命张扬到极致,这本身就是奇迹!
看着枝繁叶茂的檀树,我有点弄不明白,如此一棵大树,为何成了一棵空荡荡的无心树呢?寺院里的主持告诉我,空心树多是树枝枯死后,遭到风雨的侵蚀,雨水顺着干枯的树枝疤痕往下渗水,慢慢地树就空了,便成了无心树。主持还告诉我,空心树很罕见,就是在原始森林里,这种从上到下空到底的树,也是不多见的,但凡这种树,都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应对一棵历经磨难依然生机勃勃的空心树,它是我脆弱的生命从未有过的地感受到生命的生长与飞翔。
从这棵树上,我看到了生命存在的好处。一棵没有心的树,却用心抵御着风雨的侵蚀,顽强的活着,活得那么的鲜亮,那么的精神,活得让人感动,让人崇敬。
这样说是对还是错,我不明白。但树明白,树不能说。无言的树就站在我的面前,是不是在告诉我,活着,就要这样活。
千年古柏
古柏有两棵,我看古柏,是偶然的。
那天我与文友去在河南南召看楚长城,归来又去云阳楚王行宫,两千年前楚王下榻的地方,看上去有点别致,大概是房屋已经破旧的缘故,让人感到有点破落的味道。建筑也没有什么特色,看不到雕梁画栋的古典韵致,极是平凡。
说实在的,楚王行宫,没有让我产生激动。正待离去,却看见两棵大树,颀长、挺拔,笔直笔直的,灰褐色的树干上,布满密密麻麻厚厚实实的鳞片。树很粗,两个人合抱,竟然手模不着手,如此巨大的柏树,我平生还是第一次看到,甚奇。谁知往上一看,顿时傻了眼,树干粗大,树冠却极小,像夏日的遮阳伞一般大小,不仅仅哑然失笑,古柏,多像一位苍老的秃顶老人。心想:如此巨大的树干,没有蓊郁苍翠的枝叶,何以托起生命之重。
然而,我面前的古柏,从远古走来,走过一个又一个世纪,依然挺立,铁骨铮铮。看似苍老的躯体却蕴涵着蓬勃的青春气息,与它的同类默然以对,生声不息!
文友孙乐是中国长城学会会员,是个楚长城迷。他告诉大家:古柏是与楚王行宫同生同在的,在行宫建成伊始,便栽下了这两棵柏树。这样算来,古柏已顽强地生存了2500年,难怪它像一位秃顶的老人。同行的黄景女士告诉大家:这两棵古柏是“夫妻树”。据传是楚王与他的妃子栽下的,民间也叫“感情树”。想想也是,两棵树相对而立,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包含着深深的情意,说他们是“夫妻树”、“感情树”,一点也不夸张。
离去时,文友乔阔说:古柏挺古老的,古柏的故事也很优美,让人感动,美中不足的是,古柏像一个身体硬朗,但相貌丑陋的老人。文友学现却说:世上无美丑,美到极致便是丑,而丑到极致也是美。这样一说,大家又对古柏进行了仔细的审视,忽然觉得,古柏丑中透出凝重,丑中透出秀雅,丑中透出一种灵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美无言,大象无形”吧!
走出行宫很远,我还在想,岁月的烟云已经散尽,但两千多年的古柏,却依然挺立着,任凭黄风从它的躯体上掠过,站成一幅班驳的画。古柏,难道不是两棵活着的化石吗?
在我的心中,我甚至这样认为,它们是两棵佛树,或者说,它们是两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