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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读后感(通用8篇)

在平平淡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许多人都有过写作文的经历,对作文都不陌生吧,根据写作命题的特点,作文可以分为命题作文和非命题作文。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应如何写一篇优秀的作文呢?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以下是勤劳的编辑帮助大家收集的雷雨读后感(通用8篇),欢迎参考阅读,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曹禺雷雨 篇一

所谓精神传记,就是为传主的精神面貌和思想脉络造型立传。它根据传主的各种作品与著述,结合其人生经历和所处政治文化语境,探究传主的精神演变,进而揭示传主灵魂的裂变、精神的矛盾以及思想的局限。《曹禺:戏里戏外》不再像以往的那些传记作品那样,以叙述传主复杂曲折的人生为己任,也不侧重于对传主作品的解读批评,而是专注于为传主的精神世界造型立传。

解析传主精神密码

作为精神传记的写作,首先要抓住传主的精神核心,也就是贯穿于传主人生经历中的思想密码。《曹禺:戏里戏外》在为曹禺精神立传之前,叙述了古希腊的“司芬克司之谜”的神话故事,进而引出了这本书解谜答疑的写作目的。如果说古希腊的“司芬克司之谜”,解开的是“人的发现和人的命运”之谜,那么张耀杰写作该书是为了解开作为一代戏剧大师曹禺的精神之谜。书中通过对于曹禺的人生经历与戏剧创作的深入研读,发现了曹禺既根源于中国传统神道文化又充分吸纳外国宗教文化的“阴间地狱之黑暗+男女情爱之追求+男权家庭之反叛+专制社会之革命+舍身爱人之牺牲+天诛地灭之天谴+替天行道之拯救+阳光天堂之超度”的密码模式,以及以神道设教、替天行道的宗教先知加抒情诗人自居的根深蒂固的身份特权意识。这与曹禺自己在《〈雷雨〉序》中所说的“原始的情绪”和“蛮性的遗留”完全一致。如此一来,张耀杰就把握到了打开曹禺艺术大门的钥匙,从而找到了通往曹禺精神世界及艺术世界的一条隐秘幽暗的独特路径,进而触摸到了曹禺复杂多变的孤傲、苦闷、抑郁、迷惘、敏感、软弱的多重人格和矛盾灵魂。

如果说常见的传记通常从传主的家庭背景及其个人身世开始叙述,那么精神传记则应追溯传主精神发生的逻辑起点。在了解到曹禺的密码模式和特定身份之后,读者随即可能提出的问题是,曹禺的这种精神气质与思想内涵是如何产生的呢?或者说,曹禺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密码模式?为什么会以这样的身份投入他的艺术创造?为了回答这样的问题,张耀杰从曹禺的家庭出身所提供的文化背景及其童年时代的文化记忆进行追溯,寻找其最深层次的精神渊源。该书首先将目光投向曹禺童年时代的神道环境。曹禺自幼丧母,养母薛咏南没有生育,待他像自己亲生的儿子,从而孕育了他的恋母情结,“决定了他对于富于牺牲奉献精神的善良女性的神圣美化”。曹禺的父亲万德尊官场失意后与继母一样“诵经礼佛”,为少年曹禺的精神世界注入了宗教因子。万德尊的喜怒无常,又令幼年的曹禺产生了一定的憎恨心理和叛逆情绪。如果说前者构成了曹禺精神大厦的重要支柱,那么后者就为曹禺的艺术表达增加了变数。青春期的曹禺进入南开中学学习,南开最大的特色是组织校园剧社开展戏剧演出,这不仅给曹禺提供了参与戏剧活动的宝贵机会,锻炼了他表演和导演能力,而且促使他阅读了古今中外的各种戏剧。就是在南开学校的戏剧活动中,曹禺充分感悟到戏剧创作尤其是中国传统戏曲在剧情处理方面“戏不够,神来凑”的普遍规律,这种戏剧处理后来成为曹禺戏剧创作的一个重要法宝。

在南开读书期间,曹禺发表了他的处女作《今宵酒醒何处》。在这篇小说中,曹禺由初恋触发的欺软怕硬地牺牲美好女性的男权特权式的复杂情绪和精神面貌得到了初步表现,并且形成了他“既执迷神道又离经叛道、既继承传统又迎合时代、既高度女性化又极端男权化、既有童话神话般的情怀又有‘存天理,灭人欲’的‘天地间的残忍’的高度宗教化的人生观和文艺观”。青少年时期初步形成的这种高度宗教化的人生观和文艺观,为曹禺日后的戏剧创作和精神发展埋下了伏笔。

精神传记的写作特点

曹禺雷雨 篇二

关键词:雷雨 曹禺戏剧 现代悲剧 审美

从20世纪初期中国国民的意识觉醒,到“五四”运动时期西方文化的交流与冲击,可以说西方现代主义艺术为中国传统文化注入了新质。曹禺正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一颗明星,他的著作《雷雨》虽然是他的处女作,却是公认的中国现代戏剧走向成熟的标志。在《雷雨》作品中,曹禺通过对人物的性格冲突、家庭的矛盾冲突、社会的地位冲突等一系列的反差,强调他对于自身的拷问、对生命的反思、对社会现实的批判的关注,并塑造了一个个性鲜明的戏剧意象。

中国传统戏剧发展与西方不同,对于传统戏剧来说,“悲剧”没有一个完全的定义,它不同于西方传统“悲剧”的一悲到底,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传统悲剧没有完全的悲剧,其结局都是以喜剧呈现,或者剧情中参杂了喜剧成分。在现代思潮的影响下,中国悲剧文化审美得到了新启发,剧作家不在拘泥于中国传统文化审美心理,在对传统悲剧理念进行大胆的超越和改革下,现代悲剧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审美空间。

一、“残酷戏剧”的审美意象

20世纪初,法国戏剧家安托南・阿尔托提出了著名的“残酷戏剧”理论,他认为戏剧应该表现出本体精神上的痛苦,它涉及生活和生命本相,对宇宙及自然的法则进行揭示,直观暴露恶性本质。在其去世后,这种观念广为流传,日益受到人们的关注。

与此同时,曹禺在进行《雷雨》创作时,反复强调宇宙及自然的“残酷性”,与阿尔托的“残酷戏剧”有异曲同工之处,开创了中国残酷戏剧的道路。曹禺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宇宙和自然给人们的残酷性,他将自己对于生命与人性的沉思融合到他的剧作中,在品读他的作品时,一种残酷之美油然而生。

曹禺在表现他对于宇宙的理解时,绝非以个别或者单一的因素构成,而是他对于宇宙的“残酷”的整体感悟。曹禺曾阐述过这一特点:“在《雷雨》里,宇宙正像一口残酷的井,落在里面,怎样呼号也难逃这黑暗的坑。”无论你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这一悲惨的结局。《雷雨》中,四凤和周冲的结局似乎是意想不到的,也是对于宇宙“冷酷”的体现。四凤在剧中没有什么强烈的性格,她对于周萍的爱是纯洁的,但温柔漂亮的外表也让两位少爷成为了热衷的追求者,四凤的命运像是被安排着,她不像繁漪那样敢爱敢恨,敢于向专制强权反抗,她只是默默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于是命运像是一根线,将她引向了深渊。与四凤命运相同的,周冲是一个充满着幻想的十七岁的少年,但是梦想却被现实一次次的击碎,在命运交织的网中,他始终逃脱不了,死是他最好的解脱。与之相对的,周萍、繁漪、侍萍的结局,就像是生命的郁结,在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当中,被宇宙“冷酷”地吞噬。

曹禺擅长将事情“毁灭”,他的悲剧性贯穿始终,自故事开始就已经刻下了命运的烙印。在曹禺的人生经历之中,他深深体会到了这个世界,乃至这个宇宙太残酷了,在《〈雷雨〉序》中,曹禺说,“写《雷雨》是一种情感的迫切的需要”,“是一种情感的憧憬,一种无名恐惧的表征”,“是一种心情在作祟,一种感情的发酵”,“我并没有明显地意识着我是要匡正、讽刺或攻击什么”。《雷雨》就像是他在潜意识里催发的主观情绪的宣泄,也像他对于社会、生活的演绎,笼罩着悲剧的氛围,塑造了一个个鲜明的形象,构成了中心主题和丰富内涵。让观众在阵痛中对整个社会以及人类命运进行深刻的反思。

在《雷雨》中,无论是命运的安排,或者戏剧性的巧合,都是带有残酷味道的,都是带有毁灭的悲剧性的。周萍与繁漪被世俗所不耻的不伦之恋,是命运安排下两人“未始而终”的残酷命运;侍萍与周朴园的相遇,一夜之间交织了三十年前周朴园“始乱弃终”和三十年后的今天血缘相知与阶级矛盾冲突的戏剧性巧合,戏剧进入白热化的“雷雨式”情感,随着繁漪哭声而落幕的残酷结局,是对于宇宙“残酷”地压抑着人性,人却只能压抑着嘶吼着,无能为力得接受着命运的安排,把一切罪恶的本质归还给这一个个无能为力的人。

二、“戏剧诗”的审美表现

在西方文艺理论中,戏剧诗指诗体戏剧,意思是用诗体语言写悲剧或者喜剧的作品,戏剧和诗常常是混淆的。戏剧诗具有抒情性,却又不等同于一般的抒情诗。一般的抒情诗,主观情绪强烈,而戏剧诗因建立于戏剧之上,通常是具有客观性的,以一种诗的戏剧性情节表述人物或者作者想要表达的抒情。但就中国话剧发展来看,正是与这种诗学理论相悖论,“社会问题戏剧”越演越烈的时期,曹禺深切体会到了戏剧的艺术魅力和精神内涵,他以一个艺术家的灵感和卓识,将他的戏剧升华到了戏剧诗的境界。

1935年春,《雷雨》在东京公演,杜宣和吴天在话剧排演之前,给曹禺写信,想把《雷雨》剧本的开头和结尾删去,原因是排演剧目过为冗长。曹禺看过信后大为不满,他认为如果将《雷雨》删减,剧情细节就会不完整,很容易成为一部“社会问题剧”,全无“诗意”可言。曹禺在回信《〈雷雨〉的写作》中,如是说道,“我写的是一首诗,一首叙事诗,这诗不一定是美丽的,但是必须给读诗的一个不断的新的感觉。这固然有些实际的东西在内,但决非一个社会问题剧。”在“五四”后,中国戏剧出现“社会问题剧”泛滥的年代,曹禺的目光便不止局限于只探讨社会问题这以单一的层面了。

曹禺对于戏剧的抒发,不仅仅局限于展现社会的黑暗面,他着重于把现实生活“诗体化”,审美意义上的“表现化”、“象征化”。他将生活捕捉的“诗意”进行凝练、升华,如他在解释《雷雨》剧名时,他说“‘雷’是天上轰轰隆隆的声音,警醒他们;‘雨’是自天而下的洪水,把大地冲刷干净。”曹禺将《雷雨》象征化,才会有后来《雷雨》不断翻拍,每一次的翻演都会给观众更深一层的领悟。导演夏淳曾三排《雷雨》,却自己谦虚地表示过,就周朴园而言,每一次排《雷雨》,都会对他有新的认识。由此可见,曹禺对戏剧诗的造诣可见一斑。

三、人性的探索与人物形象内涵

曹禺善于对人物进行塑造,他在《雷雨》中塑造的人物周朴园、繁漪、侍萍等都富有深刻人性和美学意味,通过鲜明个性的人物以及错综复杂的命运纠葛,反应了整个时代与社会的嬗变,将一种新时代精神在阵痛中走向新生的艰辛过程。

曹禺对人物形象的塑造,表现了他对于审美趋向的追求。对人性以及命运的探索,以及人物内心深层隐秘的探究,构成了整部戏剧的精神内涵。在《〈雷雨〉序》中,曹禺说:“我念其人类是怎样可怜的动物,带着踌躇满志的心情,仿佛自己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而时常不能自己来主宰着。受着自己――情感的或者理智的――捉弄,一种不可知的力量的――机遇的,或者环境的――捉弄。生活在狭隘的笼里而洋洋地骄傲着。以为是徜徉在自由的天地间。称为万物之灵的人物,不是做着最愚蠢的事么?”曹禺以着这样高度的创作思维,决定了他在《雷雨》中所创造出的哲学高度和人性深度。

在《雷雨》剧中,繁漪的性格是如此的乖戾阴鸷,曹禺塑造的繁漪,“是一柄犀利的刀,她愈爱的,她愈要划着深深地创痕。”的确,“她的生命交织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她爱着周萍,不管世俗舆论,也不管伦理纲常,她像魔鬼一样抓着周萍不放,宁可牺牲了一切,宁愿将自己变成一个疯子。米歇尔・福克曾说:“最后一种疯癫是绝望的疯癫,因爱得过度而失望的爱情,尤其是被死亡愚弄的爱情,绝无出路,只有诉诸疯癫。”而繁漪的性格也造就了悲剧的必然性,升华了整部戏剧的精神内涵。

曹禺塑造的每一个人物,都闪耀着富有魅力的人性之光,她们闪耀在现代戏剧的舞台上,活灵活现,经久不衰,成为剧坛上的一个个神话。

曹禺的戏剧是现代性的,他在戏剧中所反应出的现实,更具有典型意义,更具有诗情画意,是一种诗意憧憬的现实。对戏剧的审美要求更是达到思想性的追求和艺术性的追求的高度统一,因此才有说不完的曹禺,演不完的曹禺戏剧,才有曹禺戏剧无穷的魅力。在曹禺看来,从素材到作品,剧作家需要不断的筛选、提炼、升华、结晶,形成独到的思想、艺术和美学内涵的和谐统一,这才会赋予作品以生命。

参考文献:

曹禺:《雷雨・序》,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

安托南・阿尔托:《残酷戏剧――戏剧及其重影》,中国戏剧出版社,1993年

迈尔克・莱文森:《戏剧中的现代主义》、《现代主义》,辽宁教育出版社,2002年

田本相:《曹禺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年

雷雨 篇三

不看戏剧的原因之一,是里面的场景布置等段落时时提醒我这只不过是一出戏。《雷雨》也不例外。读到一半时我便想,四凤一定会死,尽管我不愿意她死。因为她是全剧中最无辜,最惹人怜的人物。安排她的死,既符合她的命运(即剧情的发展),又定会造成极好的悲剧效果。结局也不出所料,只是没想到死的是三个人。周萍是我一直觉得最难演的,因为他身上集中了太多的矛盾,他是个悲剧人物,却不易获得观众同情。后来读曹禺的序时,发现他也这么认为。

我向来不晓得怎么写书评。以来我实在没有那种冷静地读书,然后站在批判的立场上客观地分析作品的能力。读完一本书通常我只能体会一股模糊、激动、复杂的情绪,笔头想写什么却写不出,闷头一睡第二天心情平静又重新开始读另一本书了。二来我觉得读文学作品嘛,能进入到作者的情感,不求甚解也就够了,不喜欢那些像高中语文阅读题一样的分析、解构作品的评论家,更瞧不起豆瓣上一些故作高深的言论。也因为这个原因,我素来对中文系似乎有一种偏见。我觉得中国文化里就讲究一个“悟”字,多读多背多思就是了。公务员之家

正如作者所说:“我对《雷雨》的了解,只是有如母亲抚慰自己的婴儿那样单纯的喜悦,感到的是一团原始的生命之感。”“我很钦佩,有许多人肯费了时间和精力,使用了说不尽的语言来替我的剧本下注脚。”

曹禺雷雨 篇四

关于《雷雨》最初的想法是曹禺还在南开中学念书的时候。想到的一个故事,后来曹禺跟来访的记者说:“你们要我讲繁漪是从哪儿来的。有什么原型?有,肯定是有,好多好多。但要我说出张家老太太,李家少奶奶,王家小姐,有什么用?讲了也是白讲,你们也不认识。《雷雨》这个名字,如果硬要我讲,雷,是轰轰隆隆的巨大声音,惊醒他们;雨,是天上而来的洪水。把大地洗刷干净。”

当曹禺80岁时。提起这初出茅庐的事,还感动不已。为了创作《雷雨》,曹禺整天‘躲’在图书馆里看书,查资料,记笔记,想问题,别人去玩了,他在看书,别人放假回家了,他还在图书馆里看书。一个假期不休息,奋战酷暑,笔头磨光了,身体消瘦了,……这一年,北京人艺第四代演员又演出了他的《雷雨》,他向医院请了假去看。事后他问女儿万方:“你觉得怎么样?还能看得下去吗?”万方知道他并不想听评论式的话,他想听的是普通观众嘴里说出的话,像“挺有意思”,“真够复杂的”,听到这样的话他心里最高兴。于是,她如实回答了父亲的问话。

抗日战争期间,曹禺在四川江安国立剧专任教。一年夏天,有一次曹禺的家属准备了澡盆和热水。要他去洗澡,此时曹禺正在看书,爱不释手。一推再推,最后在家属的再三催促下,他才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书走了进去。一个钟头过去了,没见人出来,可是房内传出稀落的水响声,又一个钟头过去了,人还是没出来。家属等的不耐烦了,推门一看,原来曹禺坐在澡盆里。一手拿书,一手拿着毛巾拍水。

学。然后知不足。越是有成就的人,头脑就越清醒。曹禺直到晚年还时常感叹自己学习不够。没有学问。偶尔他也会谈起自己年轻时的写作经历。写得怎样酣畅淋漓,仿佛讲述一个他做过的迷人的美梦。

一个人的任何成就均同他的付出成正比的。曹禺在创作《日出》时,为了搜集素材,曾三下“鸡毛店”。原来,他约好两个乞丐来教他唱数来宝。也许因为他穿着大褂的缘故,竟被两乞丐怀疑是警方的暗探。于是就没有敢来。曹禺不得不半夜里冒着严寒二下那个最下等的小店。去找那两个人。然而却使一个八分醉意的罪犯模样的人误会了,他动起手来。险些打瞎了曹禺的一只眼。他的口袋里藏着铅笔和白纸,潜入社会的下层。终于熟悉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人物,写出《日出》这样脍炙人口的作品来。他在看了话剧《丹心谱》之后,道出了自己写剧本的内核:“多年来,我倾心于人物。我总觉得写戏主要是写‘人’,用心思就是用在如何刻划人物这个问题上。而刻划人物。重要的又在于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思想和感情。人物的动作、发展、结局,都是来源于这一点。”“人是很丰富的,很复杂的,很深刻的,也是很宝贵的。什么叫深刻?就是深下去。再刻几下子。往哪儿深?往人的灵魂里。”

《雷雨》鉴赏 篇五

综合评价

《雷雨》以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个以周朴园为家长的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生活悲剧。它通过周鲁两家复杂的人物关系和尖锐的矛盾冲突,生动地勾勒出现实社会的阶级关系,揭露了旧中国旧家庭的种种罪恶,预示了旧制度必然瓦解的命运。

《雷雨》情节曲折,故事性强,富有传奇色彩。该剧将现在进行的事件和过去发生的事件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并以过去的戏来推动现在的戏,而所有的矛盾冲突,都浓缩在早晨至半夜的二十四小时之内,集中在周公馆的客厅和鲁贵的家中发生。

《雷雨》双线交织,引人入胜。周朴园与蘩漪的矛盾冲突是《雷雨》的主要线索,周朴园和鲁侍萍的关系则是暗线。而由此牵连出的其他线索将全剧八个人都卷入紧张的矛盾冲突之中,形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集中严密的结构。

《雷雨》的语言具有丰富的潜台词。如《雷雨》第一幕,蘩漪同四凤有一段关于周萍的对话。蘩漪一心想证实四凤同周萍的关系,想弄个水落石出,四凤则死守住阵脚,不露一丝真情。表面上看,蘩漪尽量装着同周萍没有什么关系的样子,但谈话中处处离不开大少爷,常常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周萍,谈到周萍。

精彩片段

午饭后,天气很阴沉,更郁热,潮湿的空气,低压着在屋内的人,使人成为烦躁的了。周萍一个人由饭厅走上来,望望花园,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偷偷走到书房门口,书房里是空的,也没有人。忽然想起父亲在别的地方会客,他放下心,又走到窗户前开窗门,看着外面绿荫荫的树丛。低低地吹出一种奇怪的哨声,中间他低沉地叫了两三声“四凤!”不一时,好像听见远处有哨声在回应,渐移渐近,他又缓缓地叫了一声“凤儿!”门外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萍,是你么?”萍就把窗门关上。

周 萍 (回头,望着中门,四凤正从中门进,低声,热烈地)凤!(走近,拉着她的手。)

四 凤 不,(推开他)不,不。(谛听,四面望)看看,有人!

周 萍 没有。凤,你坐下。(推她到沙发坐下。)

四 凤 (不安地)老爷呢?

周 萍 在大客厅会客呢。

四 凤 (坐下,叹一口长气。望着)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

周 萍 哦。

四 凤 你连叫我都不敢叫。

周 萍 所以我要离开这儿哪。

四 凤 (想一下)哦,太太怪可怜的。为什么老爷回来,头一次见太太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周 萍 父亲就是这样,他的话,向来不能改的。他的意见就是法律。四 凤 (怯懦地)我——我怕得很。

周 萍 怕什么?

四 凤 我怕万一老爷知道了,我怕。有一天,你说过,要把我们的事告诉老爷的。

周 萍 (摇头,深沉地)可怕的事不在这儿。

四 凤 还有什么?

周 萍 (忽然地)你没有听见什么话?

四 凤 什么?(停)没有。

周 萍 关于我,你没有听见什么?

四 凤 没有。

周 萍 从来没听见过什么?

四 凤 (不愿提)没有——你说什么?

周 萍 那——没什么!没什么。

四 凤 (真挚地)我信你,我相信你以后永远不会骗我。这我就够了。——刚才,我听你说,你明天就要到矿上去。

周 萍 我昨天晚上已经跟你说过了。

四 凤 (爽直地)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周 萍 因为(笑)因为我不想带你去。

四 凤 这边的事我早晚是要走的。——太太,说不定今天要辞掉我。

周 萍 (没想到)她要辞掉你,——为什么?

四 凤 你不要问。

周 萍 不,我要知道。

四 凤 自然因为我做错了事。我想,太太大概没有这个意思。也许是我瞎猜。(停)萍,你带我去好不好?

周 萍 不。

四 凤 (温柔地)萍,我好好地侍候你。我给你缝衣服,烧饭做菜,我都做得好,只要你叫我跟你在一块儿。

赏析

本幕开篇点明戏剧情节发生的自然气候,与这种恶劣天气并行发展是这个封建大家庭内部也酝酿并且最终爆发的一场毁灭性的“雷雨”。自然界和家庭内部的“雷雨”象征了社会矛盾的日趋尖锐,告诉人们,在中国这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沉闷抑郁的空气里,一场改变现实的大雷雨即将来临。

周萍对四凤的爱不可谓不真。但是他个人那种复杂的经历直接影响了他的内心。加上他对四凤的这份感情是出现在他和后母的畸恋之后。所以他对四凤的感情可以看做是他渴望真正的爱情的一种表现,是他人性中正常的那一部分。但是他又在与四凤的交往中表现出一种霸道和专横。这又可以看做是他自私的表现。

形象分析

蘩 漪

蘩漪是《雷雨》中最有特色、个性最鲜明的人物。她是“”以来追求妇女解放,争取独立、自由的新女性的代表。她对旧制度的反抗是由一种畸形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她在重压下,常常无助、自卑,甚至自虐。这是蘩漪无法摆脱的弱点。正像作者所说,她陷入了“一口残酷的井”。她对周家庸俗单调的生活感到难以忍受,对阴沉的气氛感到烦闷,对精神束缚感到痛苦,她要求挣脱这一切。在一定意义上她也是一个被侮辱与被损害者。她在难以抗拒的环境中走向变态的发展:爱变成恨,倔犟变成疯狂。悲剧的意义就更加深刻和突出。

鲁侍萍

少女时代的侍萍,与周家少爷周朴园倾心相爱,并在没有成婚的情况下有了两个儿子。这本是一桩冲破封建阶级意识的伟大爱情,是人性中对自由的超阶级的纯真情感的追求。侍萍沉迷其中,忽视了封建意识中门当户对的婚姻观念,更无视传统道德中对未婚女子贞洁的严格要求,最终被周朴园狠心地抛弃。投水自尽未遂的她,为了孩子苟活了下来,先后嫁了两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在一次次廉价的自卖中践踏着她作为人的尊严。在与鲁贵没有丝毫爱情温暖的婚姻中,侍萍更加怀念与周朴园一起度过的美好幸福的恋爱时光,以致面对三十年后的周朴园她还是旧情难忘。作为母亲的鲁侍萍,本想让儿女幸福,却因伦理道德失去了真情,彻底绝望的她别无选择地疯了。

名家点击

《雷雨》确是一篇难得的优秀力作。作者于全剧的构造、剧情的进行、对白的运用,的确是费了莫大的苦心,而都很自然紧凑,没有现出十分苦心的痕迹。作者于精神病理学、精神分析学等,似乎也有相当的造诣。以我们学医学的人看来,即使用心地要去吹毛求疵,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郭沫若

一幕人生的大悲剧在我面前展开,我被深深地震动了!就像从前看托尔斯泰的小说《复活》一样,剧本抓住了我的灵魂,我为它落了泪。我曾这样描述过我当时的心情:“不错,我流过泪,但是落泪之后我感到一阵舒畅,而且我还感到一种渴望,一种力量在身内产生了,我想做一件事情,一件帮助人的事情,我想找个机会不自私地献出我的精力。《雷雨》是这样地感动过我。”

——巴 金

《雷雨》大胆地吸取了外国优秀剧作的丰富经验,成功地推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戏剧性强、爆发力大的剧作。结构严密紧凑,完整集中。人物少,时间短,场景集中。剧情发展入情入理,既合乎生活逻辑,又合乎人物性格逻辑,最后高潮出现,具有不可抗拒的说服力。

——冉忆桥

雷雨读后感 篇六

下面以语文课堂教学的一个实例,进行说明。

成都新华路小学二年级李红老师的语文观摩课《雷雨》是这样上的:

新课导入:

师:同学们,你们知道夏天下雨常常会出现什么景象吗?你们谁能回忆并说出当时的情景?(教师简要谈话,学生七嘴八舌议论后举手回答,从而导入新课,教师板书课题)

朗读训练:

教师利用多媒体课件,展示课文中出现的雷雨时的“活动画面”和“声响”,有感情地朗读课文,学生小声的跟着老师朗读,然后自由朗读、小组读、个人读,“开火车”读,感受雷雨时的情景,教师根据学生的朗读情况进行点拨。

动手练习:

教师用多媒体课件展示雷雨前、雷雨中、雷雨后的情景,让学生结合课前预习,将课文中的相关描述勾画出来。前后两桌四个同学一组,展开讨论,然后抽同学上讲台结合自己的勾画讲解。

课文赏析:

1、让学生自由朗读课文,把自己认为写得好的地方勾画出来,想想作者写出了什么时候的什么景象。然后小组讨论,让学生发表自己的意见:什么地方写得好?为什么好?

2、老师根据学生的回答,适时点拨。(多媒体展示学生归纳出的内容)

前:满天乌云 ——大风——— 电闪雷鸣(由静到动)

中:雨下起来了—— 越下越大——渐渐小了 (由大到小)

后:天亮起来了——空气————蝉 蜘蛛(景色的美)

口语训练:

教师让学生不看书,看屏幕上雷雨前、雷雨中、雷雨后的情景展示,口头进行描述。

小结拓展:

教师根据学生的讨论的情况,简单归纳(作者写雷雨前,由静到动;写雷雨中,由大到小;写雷雨后,写出了景色的美)之后,提问:同学们,假如你是作者,你认为还可以增加哪些内容?(学生小组讨论交流,推荐同学回答或根据荧屏画面展示补充)最后布置作业。

这堂课,李老师一改传统课堂教学中教师唱主角,学生演配角,课堂教学“一言堂”、“满堂灌”的旧观念,努力营造了平等、和谐的课堂教学氛围。具体地说,李老师做到了四个“放手”,在课堂教学中只做了“平等中的首席”。

一、新知识、放手让学生自己去认识

传统的课堂教学,教师因循“组织教学、复习旧知识、新课讲授、巩固练习、作业布置”的固定模式,教学过程单一,教学方法陈旧,教师唱主角,学生不配合,教师讲述口若悬河,学生听课萎靡不振,教学过程单调、枯燥,课堂气氛沉闷,教师教得辛苦费力,学生学得乏味吃力。

李老师这堂课,从兴趣激发入手,调动学生主动参与。在“新课导入”时,通过问题情景,激发学生兴趣,让学生在回忆中思考、想象、再现雷雨时的情景;在“朗读训练”环节,通过多媒体课件的展示,将学生带入了雷雨过程的情景中,让学生通过朗读,并结合画面,主动认识、切身体会雷雨中的情景。这样,既激发了学生学习兴趣,学得主动,又避免了老师的单调枯燥的讲解,课堂自主学习气氛浓厚。

二、新问题、放手让学生自己去解答

传统的课堂中,师生关系是“主仆”关系,教师“一言堂”,课堂教学满堂灌,教学方法纯属“注入式”;学生学习无个性,成了学习的奴隶,课堂气氛沉闷。

这堂课上,在“动手练习”这个环节,李老师通过学生兴趣的激发,调动班上所有学生主动参与学习,互动合作讨论,变传统应试教育的“要我学”为现在的“我要学”,变“传统应试教育学生是学习的奴隶”为“新课堂教学学生是学习的主人”,通过动口、动脑、动手等方式,主动去学习,主动去探究,拓展其思维,教师教得轻松,学生学得愉快,课堂气氛活跃。

三、新规律、放手让学生自己去概括

传统的应试教育,受学生考试分数和升学率的影响,学校把培养少数能升学的“尖子生”作为主要任务,教学中,教师偏爱“优生”,忽视中等生,歧视“差生”。为“迅速”提高学生考试分数,教师纷纷采用“教师包办归纳,学生死记硬背”的方式,忽视了学生能力的培养,以至于出现了“高分低能,低分无能”的现象。

李老师的这堂课,不仅向学生传授了知识,更注重学生思维的开发和个性特长的培养,做到了让学生“学有所得”,“学有新得”,“学有提高”。 李老师在“课文赏析”这个环节,放手让学生去思考,去合作,去归纳,老师适时点拨,其目的就是让学生学会求知,学会共处,学会发展,充分发挥了学生的主观能动性。

四、新系统、放手让学生自己去建构

传统的课堂教学,教师一支粉笔、一本书,除了板书,就是讲解,学生听课容易疲劳,缺乏激情,注意力不集中。课堂上,教师只注重知识的传授,忽视了学生生活实践的体验和理论联系实践能力的培养,学生知识点学习显得零碎,没有系统性,缺乏实践佐证。

曹禺雷雨范文 篇七

三次排演《雷雨》向经典致敬

1946年,我从天津秘密到解放区,成为冀中群众剧社的一名演员,作为一名话剧演员,能够在曹禺先生的剧作中饰演一个角色,是我期望已久的事情。直到1956年,机会来了,我所在的河北省话剧院决定排演《雷雨》。然而时间不长,反右运动开始,《雷雨》被搁置起来。

直到六年之后――1962年,《雷雨》才投入排练。排《雷雨》前曾有人怀疑的说:“河北省话剧院擅演农村戏,能把雷雨演好吗?”不错,这个剧团是以演农村戏出名的,早年在解放区时演出了大量的农民和部队生活的戏,改为专业话剧院后,演出的反应大革命时代冀中农民斗争生活的话剧《红旗谱》被誉为“富有中国气派的一出好戏”,1963年演出抗洪斗争的《战洪图》在京一炮打响。然而,面对反映城市生活的《雷雨》,省话剧院并不感到生疏。因为,进城以后,剧团充实了许多高等学府的高材生,演职员经常深入生活,熟悉社会的各个阶层,生活积累大大丰富了。为了把这出戏排好,剧院配备了强大的演员阵容,派熟悉城市生活、艺术造诣深厚的老演员饰演主要人物,孙树林饰周朴园,吕中饰繁漪、刘庚饰鲁贵、方瑞饰周萍、申芸饰侍萍、刘丽云饰四凤等。导演张涛请来了中央戏剧学院何之安教授任艺术指导,排演前何教授带领演职员们认真进行了“桌上工作”,仔细研究、分析了这出话剧的特点、时代背景、人物关系和现实意义。在舞台美术方面,执行设计黄殿祺广泛搜集大量资料,画出了与其他演出版《雷雨》绝不雷同的设计图。譬如为了突出周公馆之欧式建筑风格――因为周朴园系德国留学,在第一幕中设计了一组摆放着古玩、瓷器的壁橱格架,墙壁上挂着一架古色古香的德国大钟,从而显示了主人的身份和爱好。在第三幕鲁家则突出了贫穷破落的家境,正面屋顶一侧有个大斜角,打落到邻居的房扇上。屋内有根柱子,上面糊了许多报纸,靠墙的墙围子也糊着发黄的旧报,房屋四周显露了天津地道外臭水沟旁贫民窟的景象――与其他剧院设计不同,显示了黄殿祺这位天津人独特的《雷雨》舞美设计风格。

河北省话剧院的《雷雨》推出后,先后在保定、天津、唐山等地演出,场场满员,获得好评。

1999年,河北省话剧院在省会石家庄以崭新阵容复排了《雷雨》。此次排演由年轻的导演张小春执导,排练中有许多新颖别致的处理。导演用新的美学观点突出该剧诗化现实主义的特征,在舞台样式和人物关系方面均有创新。演出巧妙地将舞台同观众席予以颠倒,演员利用观众席中四个出口(包括两个“太平门”)作为周公馆客厅通往大门、书房、楼上和花园的通道,显示了周宅的宽敞豪华。在此次演出中取消了大幕,用舞台灯光控制关闭幕,从而拉近了舞台与观众的距离。开演的铃声响了,舞台上的灯光渐渐的暗了下来,大管家鲁贵提着灯笼把大门关闭,然后走到舞台中心向观众寒暄问候,并提示观众演出进行中请不要吸烟,请关掉BB机和手机。话音落时,四凤登场,父女俩边擦拭着家具边聊起家常。戏,就这样开始了。这种别开生面的开场,在笔者观看若干剧团演出的《雷雨》中是前所未有的,它产生了独到的艺术效果。

这次演出也有不足,例如最后一幕结尾处未能画上一个艺术句号,不如1962年演出的结尾:当四凤、周冲被电死,周萍自杀,侍萍嚎叫,繁漪惊奔一阵慌乱之后,舞台上相对宁静片刻。只见周朴园从花园方向蹒跚无声的步入客厅,他颓唐的呆坐在凳子上,手帕从手中飘然滑落到地上,一丝阴冷的青光在雷雨闪电中射到他苍白的面颊上。大幕徐徐落下,全剧终。此刻,观众看到周朴园以及他代表的那个阶层就像那滑落的手帕一样,在风雨飘摇中,面临着不可避免的崩溃命运。

2003年4月,为了庆祝河北省话剧院建院五十周年,剧院第三次排演了《雷雨》这部经典话剧。此次排演由年轻的女导演朱艳铭执导,演员阵容新老结合(周朴园和鲁贵仍由第一次演出的演员出演,已然是古稀老者的孙树林和刘庚领演),其他角色由中青年演员饰演,由于时代的变迁和观众欣赏习惯的变革,如还用原来的演出节奏已不合时宜了。演出本大量压缩了台词,使全剧节奏凝练紧凑,把原来三个半小时的演出时间改为不足三个小时,使观众从始至终被剧情紧紧牵动。第三次复排的导演朱艳铭曾在《导演的话》中说:“――人类,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必祈求上帝,只有自己拯救自己!虽然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但曹禺先生的《雷雨》在今天的舞台上仍像一块金子一样闪耀着光芒;情感上《雷雨》所象征的对我是一种神秘吸引,一种抓牢我心中的魔。《雷雨》所显示的并不是因果,并不是报应,而是我所觉得天地间的残忍。剧中一个个鲜活人物心灵的碰撞,错综复杂的感情及恩恩怨怨,使今天的观众朋友们在剧场不仅怜悯地俯视着那个时代这堆在下面蠕动的生物,看他们是怎样盲目的争执着,‘泥鳅似地在情感的火坑里打着昏迷的滚,用尽心力来拯救自己’而已,我相信他们还会进一步感悟人生,思考着如何走好今后的路――”

是的,《雷雨》的诞生不仅引起社会上强烈的反响,而且对中国戏剧创作的发展也起到推动作用。这出话剧的魅力及其影响,一方面,表现在现实主义、民族化的艺术风格、严密的戏剧结构、曲折生动的故事情节和个性鲜明的艺术形象。另一方面,通过剧定的社会环境,周鲁两家复杂的血缘关系和爱情纠葛,把资产阶级和封建势力的畸形社会的残酷和罪恶暴露无遗。同时也把那个社会的危机和破绽呈现在观众面前。

《雷雨》之所以成为旷世之作和经典之作,首先是作者曹禺先生的世界观及其攫取生活、驾驭生活的能力。其次剧中可表现的生活和一个个性格迥异的人物,都是作者所熟悉的,从而得以塑造其生动鲜明、血肉丰满的性格化的内心世界。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1956年话剧《雷雨》排演之前,我到北京拜访了时任北京人艺院长的曹禺先生。曹禺听说河北的话剧团要排演《雷雨》,非常高兴,当即讲起了这出话剧的时代背景和几个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特别介绍了通过周、鲁两个家庭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和爱情纠葛,如何揭示出阶级关系和中国特定的社会环境中封建意识的统治力量,以及他在《雷雨》创作过程中如何借鉴、溶化了古希腊悲剧和易卜生社会问题剧的精华与中国传统民族戏剧的结合。最后曹禺表示排练中对剧本有何意见可以同他研究、探讨,可以修改。

告别前,曹禺大师告诉我,20年前他曾在保定一所中学里教过英语,对这座古城怀有深厚的感情。并说:“你们的戏排成后,我争取故地重游,到保定(当时的河北省省会)看看河北的《雷雨》。”遗憾的是,1962年河北省话剧院第一次排演《雷雨》时,曹禺先生因工作繁忙未能观看演出。

1976年12月,河北省话剧院院长、话剧艺术家蔡松龄逝世。蔡院长早年曾是曹禺任教务长的“国立剧专”的首届毕业生,毕业后由于成绩优秀留校任教。在北京为蔡松龄举行的追悼会上,影剧界的朋友、同仁来了许多。正在抱病的曹禺先生也扶杖赶来,他哀情难却的对蔡夫人张蕙桢说:“蔡松龄是我最好的学生,我不能不来。”

我同曹禺大师最后一次会面是在1981年的夏天,当时我们剧院正在北京首都剧场演出《张灯结彩》。一天晚上,曹禺事先未通知便悄然来到剧场看戏。散戏后,我发现曹禺在台下,赶忙上前问候。曹院长大加赞扬《张灯结彩》的演出。他说:“演《张灯结彩》这样的农村戏你们剧院确实拿手,也体现了你们剧院的风格。”说罢怀着极大的感情,同演职人员一一握手并合影。我即刻拿起相机拍下了这可贵的镜头。在走下舞台时,他对编剧、北京人艺的宋凤仪幽默地说:“这么好的剧本怎么给人家河北,不留给咱人艺演呀?”宋凤仪笑答:“咱们演不过人家呗。”曹禺说:“噢,这倒是!”说罢朗声大笑。

曹禺大师生前虽因病住院多年,但始终关心着我国戏剧工作的发展。在他谢世前不久,86岁高龄仍为河北戏剧刊物《大舞台》撰稿《美丽和种子》。他曾表示,不相信话剧是“夕阳艺术”,他认为中国话剧的生命力不是盲目跟着西方各种主义跑的,而是把脚跟坚定地站在中华民族的大地上。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具有民族独创的中国话剧的艺术精品。

在“96中国戏剧交流暨学术研讨会”召开之际,曹禺先生未能出席,他的夫人李玉茹代他宣读了热情洋溢的贺词。他写道:“――西方话剧传入中国,之所以能够扎下根来,成为遍布全国的大剧种,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深厚的戏剧传统融化了它。以我个人或者以田汉、夏衍、洪深、欧阳予倩,还有吴祖光这些人来看,如果不是我们自身具有较深的中国文化的戏剧传统,我们也啃不动话剧这块‘洋骨头’的。”

曹禺雷雨 篇八

曹禺是中国戏剧史上的泰斗级人物,他一生创作了无数戏剧,然而到现在还为人们广为流传和喜爱的大多为他的悲剧作品。《日出》、《原野》与《雷雨》一起被称为“生命三部曲”。曹禺的悲剧写作手法和所揭露的社会黑暗制度,不论是在民间还是文坛都起到了轰动作用。他发展了中国戏剧的悲剧艺术,奠定了话剧这一新生的文化形式在中国的地位。他悲剧创作中所采用的结构方式和艺术手法,更是被以后戏剧的创作视为楷模。其辉煌的悲剧创作成就为中国现代文坛的巨幅画廊添姿加彩,堪称中国现代戏剧文学大师。曹禺把关于生活、社会、人本身的探索和感悟融进戏剧作品,在我们面前形成一个澄明透彻的境界,而且散发着精神力量的光彩。然而曹禺创作得悲剧不论从结构上,语言的应用还是悲剧的写作手法上,都是经典和不可超越的。

一、曹禺戏剧的悲剧结构特点

曹禺的悲剧多采用封闭式结构,可以说曹禺在运用封闭式结构上是泰斗级人物,他早期的悲剧作品《雷雨》、《原野》、《北京人》采用的都是典型的封闭式结构。封闭式结构包括的范围比较小因而结构严谨,戏剧冲突尖锐是其反应在曹禺悲剧结构的主要特点。曹禺一般只写矛盾的高潮和结局,主要集中表现戏剧性危机;与此相关的过去事件、冲突起因和人物关系,则通过回顾或内省的方式随着剧情发展逐步交代出来。如《雷雨》时间跨度长达30年,但剧情却浓缩在24小时内。这种戏剧结构集中性强,人物较少,情节紧凑,结构严整,便于层层深入刻画人物内心世界和揭示深刻的思想意义。《原野》中将创作背景放在陌生的农村,并不是要追随时代潮流去表现农村中的阶级斗争,而是要借一个发生在农村的具有传奇性的复仇故事,挖掘一个人在强烈的爱与恨夹击下丰富而脆弱的内心世界,表现人充满反抗意识的原始生命力和复仇者的心理变化。《北京人》第三幕瑞贞和愫方的那大段台词,在平淡中迸发出一种不可遏止的感情冲击力量。更加深了人物内心世界的变化纠结,悲痛之情显而易见。《日出》是曹禺继《雷雨》之后的又一杰作,它改变了曹禺戏剧先前的内在封闭式结构,而改用人像展览的开放式结构,并突破了《雷雨》“太像戏”的艺术局限,愈益显得自然真实而“掖人心”(鲁迅语)。这是曹禺先生在艺术探索上取得的又一次成功,是对传统戏剧结构的一次重大革新。

二、曹禺戏剧的悲剧语言特色

语言凝练委婉、意味深长是曹禺悲剧语言的一大特色。让读者深刻地体会到悲剧人物思想和感情强烈碰撞。在《雷雨》中,周朴园和鲁侍萍多年后的重遇,并没有美好感情的火花出现,而是通过他们先后四次的简短问话,将陈年旧怨逐层揭露,同时又含蓄而深刻地显示出他先是敷衍。继而惊惧,终而只得承认是侍萍的渐趋紧张的心理。作者将人物的思想的变化,性格的矛盾,感情虚伪表现得层次分明。回环起伏,由隐微至显露,终而达到波涛汹涌的悲剧高潮。

语言精准、传神也是曹禺悲剧的语言特点。如《雷雨》中侍萍急切盼望见到分别了三十年的儿子周萍,但她却亲眼目睹了他动手打了自己另一个儿子鲁大海,她悲愤至极,不禁大哭着走到周萍面前责问他:“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侍萍在情急之下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她却急中生智用了“萍-凭”的谐音暗转,悬念由此化险为夷。这一转口,非常生动、贴切地传达出了鲁侍萍当时万分悲痛而复杂的感情。

曹禺戏剧语言独特的艺术魅力还表现在富有象征色彩与哲理内涵。这一特征首先表现在剧作家通过剧中人物的话语来表现那富有哲理象征内涵的主题。如《雷雨》中,几乎每个人物出场时都喊“闷”、“热”,尤其是蘩漪更是说:“这屋子怎么这样闷气,里里外外,都像发了霉。我简直有点喘不过气来。”“热极了,闷极了,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小心,现在暴风雨就要来了。”通过她的言语,可以看出她的内心是躁动的,压抑的,隐藏着巨大的精神痛苦。

三、悲剧表现手法